越战老兵保罗的濒死经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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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述经历:

1970年,我无望地搭上了惊恐悲惨的越战。当我收到要命的入伍通知书时,妻子苏(Sue)才怀孕二个月。

1970年4月30日,尼克松总统宣布美军开始对盘踞在高棉(Cambodia)的共军发起了一轮地面进攻。在美军第十野战师,我和超过四万名士兵被海运到战场参战。(从下文来看,作者应该是在1971年在越南参战。──译者注)

1971年10月1日,正当我排向西行进时,遭到了狙击手的猛烈袭击,正当我试着撤退到安全的地方时,听到了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,我赶忙回头,看到我的好友彼得正在敌人的弹雨中倒下。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告诉我,保命要紧,要继续逃,但他那绝望的呼叫却让我意识到,我不能在这场我们共同的战斗中,丢下这位曾走出队伍、告诉我这个新手许多诀窍并花许多的时间来帮助我的好友,那样做将会使我在这场恶梦般的战争结束后,无颜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将出生的孩子。彼得曾告诉我他心中的梦想是将来有一天找一个好姑娘成家,退伍后享受《美国退伍军人法案》(G.I. Bill)中的福利(三年的大学或职业教育的福利──译者注)去受教育,将来能成为一名教师。

他躺在那里,呻吟着。我转身朝他跑去,一路高喊着:“医务官!医务官!”在我似乎是第二次被机关枪的子弹击中并倒下时,我冲过了我们之间这段大约有五十英尺远的距离。

疼痛使我的双腿麻木,我向前扑倒。我能记得的接下来的事就是,我知道自己在距离身体上方大约十六英尺高的地方察着一切,我看到自己的右腿多处受伤,左腿有一处受伤。我确信自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,我感到极度的悲哀,因为我再也不能看见妻子和将出生的孩子了。在这悲伤中又涌起好奇和困惑:那么,这就是死亡吗?我在想。没有痛苦!没有惧怕!真是不可思议!我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啊!我还能思考。我盯着我的身体,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。我的好友彼得,正躺在我的身体旁边。

我吃惊的看到,有一团薄雾正从他的头上析出,并即刻成了与他的身体一样的形状。我留意到他的灵魂或者说新身体是完整的并微微发光(那躺在下面的物质的身体则没有手和部分前臂,估计是被同一名狙击手打掉的),彼得看上去有点头晕眼花,我喊了他一声,他马上飞过来和我在一起,我们讨论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。我们注意到有一名年轻的黑人医务官发现了我们的身体。他先检查了彼得的身体,然后则是我的身体,接着就在我的身体上忙起来。彼得评论道,他猜想那意味着他已经死了,而我也许还有生还的机会。他一边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,一边说:“我要谢谢你成为我的好朋友并尽力来救我。不知为何,我知道自己不会呆在这里。我要去一个我曾呆过的什么地方,那里像家一样。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,但我想现在还不是你去的时候。我现在要试着去同我的妈妈说再见了。你会继续下去并会有一个很棒生活。如果你养了儿子,就给他起名叫彼得吧,好吗?”我说:“这没问题,彼得。”我伸过手去拍拍他的背,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。

我看见下面有几名士兵在帮忙,把我抬走,而那名医务官则继续忙活着。我心中充满了对妻子和未来的孩子的思念。突然,我猛地一下撞进了我的身体,就好象是从四十英尺高的地方摔下来一样。

因为受伤,我在下一个月内被送上船回国了。我没能赶上好友的葬礼,但我找到了他家并看望了他的妈妈。她名叫塞尔玛(Thelma),我向她表达了自己最深切的哀悼。她告诉我,就在她儿子死的那晚,他回来看她了。在梦里,他呆了足够长的一段时间,来清楚地告诉她,他死了,要到另外一边去了,但不要为他伤心,他很快乐,还有一件事要做。他伸出手来,有一道光朝他显现出来,一个美丽的、发着光男孩子形像在他身边出现了。这男孩大约有五、六岁,有着赤褐色的卷发和淡褐色的眼睛,在他的鼻子和脸上还有少量的雀斑。

“那是谁啊?”她问道。

“哎呀,这是小彼得,他想要了解他的爸爸,想知道他的现世会是怎样的,他又能期待什么。我可以说是在告诉他诀窍。小彼得和我要在一起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,他会数算这时间的。”彼得牵过小孩,拥抱他。

梦中的场景在快速地模糊起来,彼得的妈妈想知道儿子的一切,他又在哪里?但没有机会了。那可爱的小男孩的形像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。因为彼得单身,那么这小孩是他的私生子么?谁又是他的母亲呢?她又能到哪里去看她的孙子呢?孩子出生了吗?彼得说在教这孩有关“现世的生活”是什么意思呢?很明显,小彼得是在彼得死后才起名的。她甚至感到一点家族的相像。她怎会知道该怎样呢?到哪里去寻求帮助呢?

每当她醒来,这些问题就萦绕在心头,甚至当她得知儿子彼得真的是在她作梦的那天的一次行动中牺牲后,这些问题更是在缠绕着她。她因自己的独生儿子的死而心中悲伤、刺痛,但她又觉得他已经给她证据,表明他还活在另一个地方。那个被他称为“小彼得”的孩子始终是个谜,她知道她得去解开这个谜。

我告诉她我的妻子正在怀孕,并且我对彼得曾承诺要给一个儿子取名为“彼得”。我向她提出来,是否这就是她在1971年10月1日的梦中看到的男孩。我答应和她保持联络,等再过四到五周儿子(或女儿)出生后再寄照片给她。

儿子彼得于1970年10月31日出生,他几乎秃顶,但有着明显的淡褐色的眼睛。在他的第二个生日时,我寄了照片给那位在科罗拉多州的彼得的妈妈,她打电话给我们表示感谢,照片上的小孩很像她梦中的小彼得,特别是那乱蓬蓬的赤褐色的卷发。在儿子彼得六岁生日时,她乘飞机来我们家。当她一看见小彼得时,眼泪夺眶而出,毫无疑问,这就是在她儿子牺牲的那个可怕的夜晚,她在梦中看到的和她儿子彼得在一起的男孩。见此情景,我们都称她为“塞尔玛奶奶”。多年来,我们一直通过电话和信件保持联络,她十分珍爱小彼得的每一张照片和每一封谈论小彼得的信件。

她于不久前去世,就在她去世的前一周,彼得和妻子带着两个儿子去医院看望她。她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加入到儿子彼得和丈夫(他死于二战)的行列了。她渴望着与他们团聚,也谢谢“小彼得”(现在已经27岁了)成为她的孙子,这是她第一眼看见他时就盼望的。小彼得告诉她,自己总是觉察得到彼得在看护自己,特别是在沙漠风暴行动中。

这些经历是如此的清晰和真实,给了我盼望,当我们死时,我实际上仍然活着并且能看见我们所有已经去世的亲人。我还觉得孩子是从上帝而来的礼物,在他们选择地球上的家庭前,也许会得到天使们的训练。我正在研究有关投胎转世的思想,虽然这有悖于我的教会中的信条。我不可能知道所有的答案,但我对生命的看法有了新的亮光。我对“大图像(Big Picture)”有了一个认识:如果每个人能统一,那么就再也不会有战争了!愿慈爱和平安赐给所有阅读这篇文章的人!(查理译于2007年3月4日)